,如何还反过来怪我?”“你、你……”青阳村?那岂不是两百年前的事了?百姓们毛骨悚然,不敢想象这两百年间它做了多少恶事,又实在想不通它是如何在这尚算繁华的城池里隐藏如此之久的。“你们凡人啊,太过专注自己那档子事,情情爱爱、蝇营狗苟,实在不怎么关心别人死活,”蜂后舔了舔口器,“唯一的好处,便是的确美味得很。”“囡囡、囡囡!”人群里,有位母亲眼尖地看到白骨坑最上方被手骨扎穿的一只红色小皮球,疯狂哭叫起来,“是不是你吃了她?!”识得她的百姓们不住叹息,她口中的囡囡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儿,和邻居家几个孩子一起踢球玩,皮球滚进了附近一户人家敞开的后门,她去捡球,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她的家人自然报了官,可惜现场只有几个小孩子的证词,不足为据,官府派人仔细搜了附近的所有人家,一无所获,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有人忽然一拍脑袋:“你们记不记得,以前住在这儿的那户人家,经常接济城中的乞丐?”“是了,当时我们还笑称那主家为王大善人,”其他人也回忆起来,亦是心寒胆战,“后来城中的乞丐好像是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有些不确定,毕竟乞丐们来来去去,今日在这座城要不到饭,明日就可能流窜去其他城池,百姓们也不会分给他们太多注意力,此时被问到,却也实在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况。反倒是蜂后一边吐出一团漆黑的秽物袭向薛宴惊,一边不耐烦地瞥他们一眼:“别在这儿冥思苦想了,的确是被我吃了,那群乞丐活着的时候你们都不关心,死后在这儿装模作样些什么?”“可王大善人,他为什么……他在帮你?”薛宴惊倒并不觉得惊讶,蜂后能隐于闹市中二百余年,吞吃了许多人不被发现,院子又能买卖出去,期间必然是有人在帮它,只不知它给了那些人什么好处,才能让他们供其驱策。
她躲过蜂后吐出的秽物,那一团东西如蜂蜜般黏稠,只不过嗅其腥风,大概是有毒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青阳村当年都是蜂民,靠养蜂采蜜生存,王大善人,呸,该叫他王大恶人才对,他也是靠买卖蜂蜜发家后举家搬去了京城,其中定然有什么联系!”薛宴惊左右端详了一番:“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像蜜蜂,真的能产蜜吗?”蜂后却好似被侮辱了一般,嚎叫一声继续向她进攻,它身子挪动不便,进攻的方式除了指挥毒蜂群,便是透过螫针和巨口向薛宴惊喷射着一大团包含密密麻麻虫卵的黏稠黢黑体|液,杀伤力不好说,但恶心人的确是有一手。“你以为两百年来你是76◎最辉煌时刻◎灵驴高兴地冲上来, 踩着蜂后的脑袋跃到薛宴惊身边,绕着她欢欣鼓舞地蹦跳。街边百姓也送上一阵又一阵的掌声与欢呼,有人去报了官, 有人扑在白骨坑旁,试图从碎衣杂物中分辨出什么,也有人看完热闹, 才想起自己家被砸了, 扯着嗓子哀嚎起来。一旁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有人陪着安抚,阻止激动的人群破坏白骨坑,劝他们等官府派人来, 至于那民房被砸了的,也有邻人给他推来半车砂浆:“正好我翻修院子剩下的, 借你一用。”薛宴惊驻足,抬手指向那被砸毁的民房,砖石在她灵力所控下,在砂浆里一滚,然后在地基上一层层堆叠起来。周围百姓和几名修士都吃了一惊:“您是在……盖房子?”“嗯,”薛宴惊颔首, “错误之处还请指教。”玄天十年,终究是改变了她,以前管杀不管埋的姑娘, 如今连打架打塌了的房子都会顺手帮忙善后。她大概是明白了, 有些事对她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对普通百姓来说, 就是令人肉疼的金钱、人力以及几个月的无家可归。那户人家愣了愣, 兴许是有些受宠若惊, 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不、不用劳烦您,您刚杀完妖怪,实在受累了,我们自己勤快些,约莫一两个月也就盖好了。”“顺手而已,”薛宴惊示意他们别盯着自己,“看着点那些砖石,我要是盖错了,及时提醒我。”“好、好。”几名修士从愣怔中回过神,也上前帮忙。薛宴惊继续与李青池搭话:“道友家中亲人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