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试给养母帮忙?”玛奇为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流星街不拒绝任何东西,如果社畜选择留在流星街当“养母”,既可以照看自己的孩子,又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退一万步讲,有点事情可做,分散注意力,总比天天坐在房间里以泪洗面好一些。
“……嗯。”
玛奇给社畜找了个懂通用语的养母,这样的养母不多,比懂通用语的养母更稀有的则是孕妇——谁会乐意在垃圾场里生孩子呢?
沦落到流星街的成年人大都有各自的难言之隐,养母没有过问社畜的情况,就大大方方接受了社畜来这里帮忙的事情。
懂事起就在垃圾堆里玩耍的孩子,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所以眼睛明亮。
当孩子们好奇自己到底从哪里来的,养母会说,你们是流星的孩子。
流星的孩子,听起来很美,像是从天而降的璀璨星辰。
“这个也是流星的孩子吗?”一个小孩指着社畜的肚子问。
“是的。”社畜用流星街语回答。
社畜已经学会了一些日常的简单用语。
“我被流星砸到了。”社畜说。
“会疼吗?”小孩问。
“我直接被砸晕了。”社畜笑了笑,“路上要小心哦。”
这不是玩笑话。
由于流星街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任何对流星街人的犯罪行为都不会有相应的法律进行制裁。以前每年有数以百计的流星街人被外界来的恶徒猎杀,最弱小的孩子是主要的牺牲品。直到流星街与黑手党建立合作关系,达成利益交换,才让情况有所好转。
有限的好转,流星街至今仍是全世界的垃圾场。
当流星街的孩子们开始思考流星的意义,孩子们就长大了。
“我们都是这么长大的。”
那是因为你们没得选。
社畜咬着一块毛巾躺在病床上,产前的阵痛一阵阵袭来,她的汗水把床单都打湿了。
流星街的医院很少有机会接待孕妇,临时凑了几个懂接生的医护人员,紧张地围在她身边,有人给她擦汗,有人教她调整呼吸,有人在准备各种医疗用具。
还有在稍远处旁观,想要学习经验的人。
以及……蜘蛛们。
蜘蛛们在想什么?
想他们的生母为什么要经受巨大的痛苦把他们生下来,又特意抛弃在流星街这个垃圾场?
想他们是否也是强奸犯的孩子,所以不被期待,甚至被憎恨?
想他们为什么……一生下来就是垃圾?
想着……流星的意义。
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彻病房,所有人暂时松了口气。
虚脱的社畜,泪眼朦胧,看向婴儿哭声的方向。
那之后,由我自己决定,对吗?
念弹,发射。
普通人看不到念弹,但念能力者可以。
念能力者通常状态看不到用了“隐”的念弹,但念弹发射的时候,有经验的念能力者能够发现空气不自然的流动,从而进行防御。
蜘蛛们没有再犯下信长那时的错误,毫无松懈,最近的芬克斯把婴儿抢到怀里,抱着婴儿躲过了念弹。周围的医疗用具被打得零零落落,医护人员也被芬克斯撞飞,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为了弥补念弹威力不足的缺陷,社畜用时间差来解决。在战斗期间,任何念能力者都有防御薄弱的部分,对准那部分的攻击会更有效。
转移观众的注意力,也是魔术师的关键手段呢。
社畜没来由地想。
剩下的念弹如雨点般密集,砸向她自己。
说好了,要一起下地狱口牙。
念弹扫过的病房一片狼藉,鲜血顺着病床垮塌的一角滴落,将深色地砖染成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