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呢?”
薛御顿了一下:“他自有他的去处,用不着你操心。”
薛岚龇牙咧嘴:“反正你要保证小辞全须全尾,不然小爷跟你拼了!”
不过薛岚说的倒也在理,他和固吹白都没有薛御那么高大,易容术虽然可以将脸扮得天衣无缝,但是身材差太多的话,还是会露陷的。
一时之间,薛御陷入沉思。
这三日守灵,薛御必须出现,否则不仅方亭,众臣和太后也会起疑,固吹白作为百官之首,起灵那天也必须在场,带领众人向贵君行礼。
唯一可以不用出现的薛岚,却因为身材娇小,实在难以假扮薛御。
薛御思索片刻,唤来一名暗卫。
这名暗卫与薛御身形相似,便是方才去请薛岚的其中一人,为今之计也只有让暗卫假扮薛御了。
暗卫顶着薛岚凶狠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被易容成了薛御。
薛岚道:“哥,你是不是把小辞送去别院了?反正我也没事,你让我也去别院陪小辞把。”
薛御皱眉:“你怎么知道别院?”
薛岚自觉失言,闭起嘴不说话了。
薛御心中了然,必是黎暮辞之前与阿岚说了释冉和老夫人被关在别院的事,又让阿岚做了解药,其中一颗就是给释冉的。
不过那个别院,除了薛御、廖远山和那些心腹暗卫之外,就再无人知晓地点,薛岚找不到那里。
薛御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眼前先解决方亭,之后我就让你见黎暮辞。”
众人又商议一番,暗卫常年跟随薛御,模仿起薛御来也是八九不离十。
薛御换上一身玄色劲装,披上一身低调的同色披风,将帽子戴在头顶,去了黎暮辞之前住的小院拿虎符。
他将虎符藏在黎暮辞卧床的被褥下,那里有个机关可以藏一个匣子,虎符正在那个匣子里。
薛御掂着手里的虎符打量片刻,根据固吹白的假设,如果贺清琅背上的皮肤确实纹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那么这个秘密可能和虎符有关。
心中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虎符有异?
自从六年前拿到虎符,薛御并没有机会使用,虎符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他相信祝将军给他的必然是真,但是顺义侯此人心思深沉,难保不会为了留一手而做了什么手脚。
那么此刻,他拿着虎符去进军营,禁军统领会不会不认呢。
薛御脸色阴沉,眉宇紧锁,将虎符放在怀中,骑上一匹快马向京城疾驰而去。
薛御走后,固吹白和薛岚,拥着假扮的薛御,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门外,得到消息全部聚集在皇帝宫门口的众臣和后宫众人齐齐跪了下去,齐声道:“请陛下节哀!”
皇帝脸色阴郁,眼中似有悲痛之色。
他抬了抬手,说道:“众卿家平身。天不假年,贺贵君骤然薨逝,朕心悲痛,贵君在世时,温良勤俭,对太后孝懿恭顺,堪称后宫典范,如今不幸仙逝,罢朝三日,围猎暂停,众人守灵三日,朝臣服孝七日,嫔妃服孝三日,三日后启程回京。”
众人口中应诺,纷纷退了下去。
百官心中其实挺震惊的,都只道后宫的祝贵妃盛宠至极,没想到贺贵君也不遑多让,自古百官后妃服孝都只有为中宫主母,哪有为一个贵君服孝的道理,但是薛御要为贺贵君破例,百官也无话可说。
在场只有二人脸色莫测。
一是祝贵妃,她没有想到贺清琅看着好好的,突然就暴毙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不过少了一个碍眼的竞争对手是好事,只不过薛御给了贺清琅死后如此体面,众人为他服丧,这是皇后帝君才有的尊荣,虽然她与贺清琅平级,无须服丧,但是祝贵妃心情依然不悦。
二是方亭,他等了一天一夜,没见薛御或者廖远山来找他问话,薛御对外宣称贺清琅是急病去世,看起来表现得又很心痛深情,但是直到此刻,都没有对方亭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方亭心里反倒有些忐忑起来。
这个薛御,难道廖远山没有跟他说在贺清琅房里见到了他?要不然薛御为何只字不提。
方亭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在京城的内应想必应该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正等着他将剥下的皮肤送回去制作虎符,但是他此刻被困在行宫守灵,三日后才能启程回京,耽误这么久,不知道京城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监视’下,方亭换上一身白色孝服去了大殿,贺贵君的棺椁已经停灵在此,除了祝贵妃之外,后宫众人皆跪在蒲团上为贺贵君诵经,方亭只得跪了下去,低垂着头。
太后也坐在旁边看着众人。
她倒是和贺贵君谈不上什么情分,只是贺贵君骤然薨逝,太后心中惊疑,但是太后是经历过六年前宫变的人,就算再有疑惑也不露声色,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坐在灵堂里,亲自为贺清琅诵经,算是给足了贺家颜面。
她知道薛御一定有他的目的,她作为太后,只要按